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在四周都是人的情况下剥橙子。
面前有一个小隔板,对面的人带着耳机,左右两边的人都在看电脑,再往前那个穿着黑色短袖的人桌上有一盒插着吸管的牛奶。
指甲不长,用劲扣了下橙子顶部只扒下一小块皮,连果肉都没见到,浅黄色的皮嵌入指甲,只好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手,然后平摊在桌上用来放果皮。
接下来就顺利多了,橙子皮被我一块一块地剥下来,底端有一块儿突出来的单独的果肉,是个母的,就像母螃蟹扒开壳儿多出来的那块儿黄一样。平时我会把那块儿也吃掉,今天在公共场合不想吃相太难看。
橙子皮像小山一样堆起来,我把橙子分成两半,其中一半放在山顶。随后把手中的这块儿一瓣一瓣地掰开,组织液汩汩流出,就像是切菜时手指被蹭掉了一层皮。
我咬了一口,比想象中酸,离开嘴唇的橙子上晕开了一片红色,我还以为是牙齿流血了,可口腔里又没有血腥味儿。再一想是早上涂的口红,于是便就着口红一起吃下去。
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不知何时沾上了墨迹,难得一天下决心化妆不至于吃个橙子就全花了吧。连忙照了下镜子,发现眼妆姑且能够入目,也就不去在意是什么时候弄脏了手。
最后橙子被那张用过的餐巾纸包起来,像是要被送往回收站的破铜烂铁。下排中间牙缝里还加着果肉的残骸,估计是它最后的报复吧。
后续,感觉右手拇指指尖隐隐作痛,与其他手指作比较后发现是指甲盖儿松了点,也是与橙子战斗获得的军功章。

评论(3)

NO WHERE

©NO WHERE
Powered by LOFTER